Sighfly

🧣遇水迭山

我们谈一谈

5、(王俊凯视角)
他对我亲近又疏离,从早陪我逛到夜半华灯初上,我想吃什么他便找了最好吃的那一家,开车跨过大半个北京城带我去尝上一次,他安安静静的细嚼慢咽没开口和我说一句话。
汤勺碰上碗口,嘴里咀嚼着食物,浮尘遇上阳光,冷漠对上温柔,他不着痕迹的避开我所有的示好,然后我就明白我该回去了。
我说:“直接送我去机场吧。”
其实很谢谢你来到我身边,作为好友一起走了那么长的路,也很谢谢你在我远走之后留在王源身边不厌其烦的治疗着他,作为知己与他走了那么长的路。我们在你身上拿走很多东西,比如你意气风发的年少。
他问我:“你还记得15年的第一个红毯吗。”
“你以后还会来北京吗。”
“好歹搭上我这么些东西,你和他还是好好珍惜吧。”
飞机起飞,南下山城,让我们重新来过。

听他提起15年,让我好好想想,大概就那样吧,年少无知自以为身负重任,就能像各种漫画男主角一样,外挂无限,死不了。
王源笑眯眯的回答那个尖锐而曲折的提问:“你们仍然排在第一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“还是…还是挺大的吧。”
席下不知善意与否的轻笑,还有他凝固的面容,看得我疲惫,这之前有很多采访,大都是些无关紧要过过场面的问题,媒体很照顾,多数抱着善意的微笑。
而那一次,这种百折千回怎样回答都不对的问题,他偏是抛给了王源,其实当时都是胸有成竹着,觉得很多人在投票,觉得不是什么什么的都占着第一吗,那就一定很有希望。天真到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,作什么假就信什么慌,那个时候哪懂成年人背后的曲曲绕绕,然后白白期待一场。
直到别的人上了台,我们才恍然大悟,哦,原来那个问题不是好意的调侃,而是一种戏弄。
我们坐在台下,周围都是掌声与欢呼,我用余光去扫视,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,他依旧得体,眉眼柔和,唇边带笑,只是拽着袖沿的拳头,又有谁多在意那个本就没什么含金量的奖项,王源也不是个爱争爱抢的人,只是那个问题扇了他一耳光,还有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内部人员敷衍又漠视的笑容,尴尬的境地。
离开的时候我多次企图安慰他,犹豫着拍了拍他的肩头,他转过头,挂着笑还有疑惑,懵懵懂懂的样子让我开不了口,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
我明白千玺为什么提起这个,王源就是那种把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,难堪与不好受都死死封口,自个儿藏好,没人的时候再偷偷难过。
这一次回去看到的他,大概还是一个笑笑闹闹,看上去美满安好的人,情绪不会泄露给我分毫,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像那一年一样因为说不出口,就留他自己纠结。我必须给个说法,不能他笑了,就以为他是快乐的。
北京,我想大概我是不会再去了。那里耗费了我太多时间,束缚我,捆绑我,那里风沙太多,雾霾太大,让我看不清楚自太多东西。那里太尖锐太浮躁,那里又太亮了,光束分分钟让人一叶障目。
我不喜欢北京,很不喜欢。
飞机升高,建筑变方盒,人群变蝼蚁,密密麻麻挤挤挨挨,起飞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心里的那一块千金坠终于落了地。
我思考很久,我想让王源来接我,但这个时间点挺尴尬,他家离机场到不是特别远,只是我要怎么开口,让人家大半夜接你一个说走就走的人呢,或者说一想会跟他见面就觉得腿软,我承认挺怂的。
回到重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,大厅内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出口接机,几个女生拖着行李箱越过我小跑着出去,伴着来人接过箱子相偕而去,比起我来,倒真显得我孤苦伶仃的。
我想了想,播下匿名号码,没有备注,一串数字,烂熟于心,每一声电音都漫长的我好几次拿下手机看是不是断了线,提心吊胆又无比期待。
嘴里小声念叨着,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。
脑子里却还在措辞,各种各样的词汇糊成浆糊搅在一起。
怎么说呢?我回来了。我在机场来接我吧。你睡了吗在哪。
嗯,就你在哪好了。
我想,他也许睡着了,语调柔软带着困意,他也许还在打游戏,专心致志,接了我电话大概会害的他输掉,那不好意思啦。我设想很多,却断了线,我期待的清亮的声音没有出现,我看着黑屏的手机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直到有人拍了我的后背:“王俊凯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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